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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首先先感謝雨幫我寫這篇讓我超級圓滿www隊長真得是超級可愛www

*慎入,有雷(被雨打

*或許有人看過我寫的文,這兩篇設定完全不一樣喔

*髒話有注意

 

 

 

輕輕地扣打桌面,等候時間的過去。

 再十分鐘,等替換的人來她就下班了。 沒辦法,待在這偌大又無趣的資料庫實在讓她覺得窒息……該死,為什麼就不行通通存進電腦或晶片裡,植入人體呢?這樣不會有人竊取得到資料不是?頂多防備內鬼把資料外洩…… 洩憤似地拍桌站起,卻疼得哎喲了一聲。 

「……媽的,痛……」 跌坐回柔軟的旋轉椅裡頭,好看的眉頭皺成一塊兒。

她撫著左膝,只有她和極少數人知道,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下,受過多麼嚴重的傷。 而在受這傷之前,她,還是那個叱吒風雲的特務。

垂下眼,她又回憶起那一日。 說是惡夢啊,怎麼就醒不來呢?

 

 「赤!」 「去你媽的這時候呼叫我!」她低頭閃過一記電離光刃,啟動製成手環的模樣、方便使用的鋼索,左手按下掛在耳上的呼叫器,從斷橋邊一躍而下。 迅速的跌落之外,她還刻意晃動身體,時而煞住鋼索,讓自己的位置不被埋伏的人鎖定,算準彈道好躲避狙擊。

 這樣的跳法九死一生,其實她也是第一次嘗試。 可是慌亂中也顧不得什麼了,就算下面是地獄,她也會跳下去。 畢竟她這次身負重任,和數名優秀的特務一同潛入他國的資料庫,將能拿取的東西帶走,而不能的,便放了幾個定時炸彈炸乾淨,一了百了。

然而才行動沒多久就被發現,讓她很懷疑這次的任務是不是已經敗露,卻還是率領大部分人衝進去大肆破壞一番,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務……東西毀了,人卻沒有回來,算不上真正的成功。 現在正呼叫她的,就是她留在外面的一位同袍,與她一樣是華裔。

 「幹嘛!」 電光火石之間,分秒的交錯都是殺機,卻也是轉機。 「別回來!別……」 用力一盪踹破玻璃,撤下鋼索,她眼觀八方,只聽得見自己急促的喘息和腳步聲,因為呼叫器那兒突然沒了聲音。 她很不安,很不安…… 去出口的路上,她的彈夾用罄,左手骨折。 雖然硬是把脫臼的右臂接上,但是一動就痛得她冷汗涔涔,也許是骨頭弄歪了也說不定。 摸了摸身上的武器,終於讓她拖出了個手榴彈。 頭頂上是狹窄的洞壁,她暗暗罵為啥蘊藏機密的房間會蓋在這種鬼地方? 雪山附近也就算了,還在山邊打洞?以為不會雪崩? 咬牙拉開了保險桿,她使勁一拋! 手榴彈劃出銀色的冷光弧度-- 一次毀滅性的閃光以後,落雪掩埋一切。 

 

「小赤,換班……」有氣無力的聲音,接手她無聊工作的是個愁眉苦臉的青年,當年的生還者只有他和她,便無形地拉進了許多距離。

 

 她眨了眨眼,戳了下他臉上明顯的腫包

「怎麼樣,痛不?跟人吵架?」

 「怎麼可能,我人超好的……是那個人啦。」

 「那個人?」稍微思索了下,「喔,局長帶回來的那個……呃,隊長?」

 「對啊,他好像又不吃飯了,一直看著他女朋友的照片發呆,說什麼都回答不要不要……硬是灌下去他又反抗,去支援的特務就變這樣啦。」

 指了指自己,青年苦哈哈地趴了下來,「怎麼可以打人嘛……」 

「誰叫你那麼脆弱,技不如人制不住他還怪誰?」聳了聳肩,「我去送吧,他不吃,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吃。」

 「喂喂小赤妳會搞死他……」還沒來得及反應,她的背影就已經拐過彎,走得很遠很遠。

他的手臂張開,卻只擁抱了她拖長的影子。 他的表情落寞幾分,「……為什麼不回頭,看看我呢?」

 

 捧著滿滿的、放了三人份食物的餐盤,她毫不客氣地進了他的房間,連詢問都沒有就拉了椅子,在他的對面坐下,沒什麼淑女自覺地吃了起來。

 「……妳做什麼?」

 「你看不出來?吃飯啊。」

 「……明明就是噴飯。」

 你這麼無辜幹什麼? 翻了個白眼,她指了指餐盤裡的食物,「來盯你吃飯,快點。」

 「……沒有胃口。」垂下眼,他回想剛才對上她的眼睛,悸動的感覺。她的眸色是溫柔的褐色,卻又偏黑一點。 也許是因為她的眼睛,讓他想起她來。

 沉默地望著手裡仔細保存的照片,他還是加了一句謝謝。 他很明白也很知道,她不是她。

 多麼清醒的殘忍,只因為他睡過了大半個世紀,睡過了她最美麗的年華。 當他終於從冰冷中醒來,卻跌入沒有她的陌生惡夢。 這是不是他爽約的懲罰? 

「幹,你沒聽清楚是不是?我叫你吃飯不是叫你說謝謝!」 把食物推到他的面前,敲了敲鐵盤。

 「……I’m sorry.」還是搖頭,他久未修剪、有些長了的髮垂落額前,看起來年輕而脆弱。

 她看著卻一把無名火燒上,「你夠了沒有!你以為她會希望你這樣嗎?」 

「你以為你是什麼?現在的你啥都不是只是他媽的孬種!連活下去都沒有勇氣的廢渣!」

 暴力地掀起餐盤,特別準備好的粥和熱燙的濃湯砸在他的臉上髮上,流淌到他的唇邊,淡淡的鹹味。 

「好不容易從死亡身邊逃開,你還不努力活著?她就算沒有你,就算難過,她還是努力地活得很有尊嚴!你不是美國隊長嗎?你不是要保護弱者嗎?你死了,他們靠誰來保護?」 

「媽的!」 怒氣沖沖地甩門離開,她沒有發現、他頰邊流下兩行透明的眼淚。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?只因未到傷心處……

 

 疲倦地趴在桌上,等著時間過去。 

「妳怎麼趴著?不舒服嗎?」

 半睡半醒的恍惚間,她倒也不設防地回覆了:「反正也沒人會來查資料……來的人不是書蟲就是小豬……」

 那人似乎愣了好一陣子,訥訥地說,「……我是小豬?」 

「……好吧,我是有吃比較多一點……說小豬也對。」 

「反正不是人就對……欸?是你?」 終於捨得抬起頭來看看來人,她卻懵了。

 「嗯,局長要我出來走一走……也可以自己找一下資料,所以我就來了。」

 上下打量他,看起來精神好多,也不再不修邊幅了。

她抬頭望著他藍灰色的眼睛,「你這樣看起來好多了。」

 「好吧,你想看什麼資料?」 

「呃……其實我也不知道,局長說只要我來找妳,妳就會把最有用的資料給我。」他搔了搔頭,跟在她的身後,看她解鎖密碼,進入資料庫。

 而她專注地思考要拿什麼時的樣子,最美。

 

 「靠!你的字也太醜了吧!」 從Steve握筆的手上拍下去,她哭笑不得地抽過他的宣紙,「你不懂毛筆怎麼用就算了,你連我的名字都寫錯是怎樣?」

 「你藐視我的名字是不是啊Steve?」

 「不是這樣寫嗎?」 Steve站起來,高大的身形剛好覆住了她的身軀,湊得相當近的兩張臉孔幾乎能感覺到彼此呼吸的熱氣,她眨了眨眼睫,不自在地推開他:「……把毛筆給我啦,我教你正確的,再寫錯就巴你皮……」 抓著他的手寫字,她問道:「話說你天天往這邊跑沒關係嗎?不是要訓練什麼的……」

 「嗯……應該沒關係吧?局長沒有跟我說。妳的字好漂亮喔。」 看著她娟秀的字跡,Steve羨慕地說。 他對毛筆和筷子什麼的東方事物非常沒轍……雖然他很努力想知道她的血統文化,但似乎有些難度。

 「『赤』有艷紅色的意思,像是……血。」她自嘲,「所以我才會當特務,殺人流血,然後差點死掉……」 Steve默默地聽,取走了她手上的毛筆,用他的鋼筆替代。

 厚實的手掌包覆住她的,一筆一畫地,也寫了自己的名字。 

「你幹嘛?我知道你的名字啊。」 

「我希望妳不僅僅是知道,而是記得……好不好?」Steve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,貼著她的耳畔說著。

 記得我,讓我真正活在這個時代,好不好? 

「欸,小赤……咦?」來換班的青年正巧撞上這一幕,臉上的表情霎時微妙起來,Steve和她因為傻住,一個沒有放開,另一個也沒有掙脫,就這樣傻在原地。

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她,咳嗽幾聲以後,她故做鎮定地道:「嗯,好,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你了,我下班去。那個,Steve,你跟我來一下……」 拖著人離開神盾局,隨便撿了間舞廳就進去,一直低著頭的她卻臉紅得像快要滴出血來。

走到比較少人的僻靜角落,才驚覺什麼似地放開了Steve的手。 

「你剛剛是……什麼意思?」

 「呃……我喜歡妳。」Steve訥訥地,「妳和她一樣都給了我活下去、肯定自己的理由……而且我很喜歡跟妳在一起,我……」 

「停,Steve,」她中斷他的話語,相當認真地問他。「你是喜歡我,還是只是在我身上找到她的影子?」 

「我……」

 「不用那麼快回答我,你認真想好再說。我教你跳舞,手給我。」 

「……我沒辦法等你七十年,我也不喜歡等待。」 踏著緩慢的舞步,她淡淡地說。

 「咦!嗚、呃,但是我……」他慌了,藍灰色的眼睛盯著她的面容,幾乎無敵的他此刻卻像個不知所措的大男孩。

抬眸看他,「所以,我會去找你。」 到那個時候,請你告訴我,你要守護的是什麼。

 悠閒地跳舞並沒有持續多久,她就收到了緊急召回命令,神盾局內部遭到破壞,源頭竟是他們才剛離開的資料庫!

 對望一眼,默契十足地拔足往神盾局狂奔,Steve卻苦笑著抱怨:「真是的,想好好跳支舞都不行哪……」 她沒有說話,反而皺起了眉頭。 

左膝隱隱作痛,彷彿暗示她多年前的任務失敗並不是意外,而是預謀…… 

 

停機坪上,青年拿著裝滿資料的手提箱,長長的黑色風衣迎著風抖開,讓他看起來像隻報喪的烏鴉。

 「站住!」 和Steve分頭後的她左竄右拐,沒多久時間便靠著敏銳的直覺找到他。

 他轉過身來,扯開一個笑容,「小赤還是這麼敏銳呢,立刻就知道是我動了手腳……但是,今天的這一切是妳一手造成的喔。」 

「因為妳,我提早了動手的時間……妳這麼聰明,一定知道的,對不對?」 溫柔地微笑,眼底卻波動著瘋狂。

 「為什麼跟他走得那麼近呢?妳難道不知道,為了接近妳,也為了不讓妳繼續身處危險的前線,我設計殺了多少特務嗎?」

靠北,今天居然有兩個人告白,是否該去簽個樂透? 她瞇起眼,聽他滔滔不絕地說著。 

「小赤……小赤。和超級特務『鷹眼』、『黑寡婦』並列盛名的妳,一直那麼高高在上的妳,就只有他配得上嗎?為什麼不是我?為什麼……我和妳認識了那麼久、甚至還一起挺過那時候的爆炸,卻比不上他?他能給妳未來嗎?」

 「你想聽答案?」她冷哼一聲,舉起了銀色的小型手槍。既然他已經叛變,她也沒必要跟叛徒客氣。

 「算計過的、知道未來的愛情,就算雙手奉上,我也不屑!」

 

 那是場激烈的戰役。

 當Steve到了停機坪上,卻險些被她的子彈打中。

Steve看著在直升機的探照燈照射之下,閃爍著美麗銀光的她,突然覺得她很像耀眼的星辰。 纖細的槍口迸裂戰意的火花,凜冽而兇悍。

 是啊,她難道不是這樣闖進他的生命嗎? 只是,既然她已蠻橫地亂了他的頹廢生活,又亂了他的心讓他胡思亂想,不如就永遠將她留下來吧? 她是一團時而熾熱時而閃亮的火焰,照亮了他的前程,而且,那麼溫暖。 

等等,直升機來了?

 Steve大驚,「快回來!」

 她感覺到光線,驀地抬頭,黑褐色的瞳孔收縮! 下一秒便驗證了他們的想法--直升機上的人探出頭來,挺著機關槍就朝下面掃射,也不管會不會射到他們的同夥! 「該死!」奔跑了幾步,她將手槍刁在嘴裡,像只輕巧的貓咪,手臂一撐地面,倒立著避開了大多數的子彈,而後或翻滾或跳躍,直到有遮蔽物的Steve身邊,定睛一看,她身上也免除不了受點擦傷。

 回頭看,完全沒有預料到被攻擊的青年就這樣軟倒,而直升機靠過來一些,扔下堅硬的鍊梯,派個人下來把手提箱取走,便扔下奄奄一息的他不管了。 

「Steve,我想……」 抹去嘴角的血跡,她氣得有些發抖,摸出新彈夾的手還有些發顫。 「嗯,我知道,交給我。」 抱了她一下,Steve頂著盾牌衝過槍林彈雨,抓住還晃蕩的鍊梯,手腳俐落地爬了上去,而上頭的人見狀把矛頭指向他,也不再牽制停機坪上的她了。

 抓緊時間衝到他身旁,卻聽見他虛弱地笑著。 「……最後一程有妳送我,好像也不壞嘛?」 

「去你媽的,現在說這個有屁用?」她簡潔明瞭地扯下他的風衣,用隨身的小刀弄成條狀,先簡單地止血包紮。

 「……不去和妳的英雄告別麼?」 她搖頭,「不必,他會好好的。」

 「他會回來,帶著勝利回來。」

 使勁攙起他,左膝的舊傷拉扯她的痛覺神經,「倒是你,我不認為你要殺人償命什麼的,但是你必須付出點代價……被背叛的感覺不好受,對吧?」

 他沉默,望著正在直升機上奮鬥的Steve,好像明白了她選擇他的原因。 如果是他,他會讓她去救一個才剛背叛神盾局的人?

 

 退出空彈夾,裝上新的。 瞇眼瞄準,扣下扳機。煙硝味裡,氤氳對他的思念。 分毫不差。

 而他由背後悄悄地環住她的腰,「小赤。」

 「閃邊啦,別打擾我練槍。」

 「嗯?妳的腳好了嗎?」

 「差不多了,以後可以跟你一起打壞人了。」淺淺地笑。

「很閒是不?」

「Steve,跳舞去。」

 

 過沒幾日,他們登上空中母艦,Steve卻把盾牌放在她房裡。

 「Steve!你盾牌忘了帶!沒這個你靠什麼保護世界?」

 「我的世界已經在我的眼前。」 他笑笑,低頭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。

 「哼,你要保護的可不只有我,還有很多人呢,Steve。」 

「--因為,你是美國隊長嘛!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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